第20章 临时救场当替身
导演和副导演在找人，在想办法，现场其他人也帮不上忙，纷纷找个角落休息，省的碍眼。
言喻凑到周景华旁边，询问他今天的拍摄感想。前面还是一本正经的，后面就开始调戏了。比如他问：你吻替身演员的时候，有什么味道吗？
周景华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，没有回答。他还是穿着拍摄时的那件背心，皮肤上浮着一层薄汗。天气很热，拍摄场地还开着许多打光的灯具，尽管空调已经开到最大，依然让人冒汗。他们站的位置比较偏，没什么人注意，言喻干脆把身上的短袖t恤脱了，不过他里面没穿背心，为了不那么晃眼，把t恤搭在肩膀上遮挡。
导演烦躁的转圈。看到他们那边时，言喻那一身白皮和周景华小麦色的肌肤对比强烈，瞬间吸引了导演的注意力。他走过去，言喻和周景华发现他都看过来。导演走到言喻身边，打量他这肩膀，这腰。越看眼睛越亮。
言喻把衣服挡在胸前说：“导演你正常一点。你再看下去，我就要误会了。”这阵子他和导演是真的很熟了。这种有些尺度的玩笑都敢开了。
导演抓住他胳膊说：“来，试个镜。”
不由分说给他拉到拍摄场地中央，把他的拿来遮挡的上衣一把拽走，又让他站那别动。然后叫摄影师过来试拍特写，自己急火火的回到监视器后面看效果。
言喻光着上身站在那里，心说这是要干嘛？也不给个提示，他没有心理准备啊。
他扭头看向周景华，想找他确认一下。周景华脸上似乎有淡淡的笑意，不等言喻看清，他就低下头，假装研究地面的纹理。当过这些天的室友，言喻知道，他这种表现就是在偷笑，不愿意让人看到。
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？言喻一点都不想猜测成真。
导演在监视器后面看拍摄效果越看越满意，把现场几人都叫过来看。言喻和周景华也走了过去。
监视器上是局部特写，先是肩头的，浑圆光滑，骨肉均匀，这是因为言喻发育比同龄人晚一点，皮肤仍然像少年人一般胶原丰富，绒毛纤细，完全可以以假乱真，除了日晒导致肤色微深没别的缺点。与他同龄的其他男生再怎么保养皮肤总是要比女生的粗厚，体毛也会更茂密，这是由激素决定的。言喻属于‘长高’还没结束，所以还没有完全进入第二发育阶段。然后是腰部的特写，细腰，紧实没有赘肉，莹润白皙，很是漂亮。几人纷纷对言喻刮目相看，没想到他衣服底下有这么一副好皮相。摄影师淘气的吹了声口哨。
言喻还是第一次放大看自己的身体部位，确实挺上镜。但和别人一起看，让他脸上发热。
导演把言喻拉到一边单聊。言喻不怎么想拍这个特写，剧组可以找替身，又不是非他不可。他已经想好了拒绝导演的说辞。没想到导演非常实在，表示替身出演不包括在表演合同里，额外给他，而且是行业替身薪酬的3倍，且之后会在剧组的保密协议里把这条加进去。言喻有点心动，但仍然不够。导演出了狠招：“以后工作里有啥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我”。这意思就是说会领言喻这个情。言喻决定为了导演的人情牺牲一回。
谈妥的两人回到拍摄场地，导演叫周景华过来讲接下来亲吻肩膀的特写镜头怎么拍。言喻这才想起来还有亲吻之类的动作，手臂顿时冒出一片鸡皮疙瘩。刚才的尴尬让他有点失了冷静，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。他不好意思看走过来的周景华，干脆假装没注意到。
导演跟周景华说：“之前拍全景吻戏的感觉很不错，保持住，这次拍特写的时候动作更轻柔一点，开始的感觉是珍惜品味，而后是贪婪不足，最好表现出逐步变化的过程。”
言喻：不能听，开始发热了。
导演对言喻的交代就一个：“拍摄时不要动，你醉倒了。”
言喻：哦。
化妆师给他的肩颈修正下颜色，白了2个色号。
言喻问：“这个不会掉色吗？”
化妆师笑：“之前给周景华做的小麦色你看掉色了吗？”
言喻说：“我没注意那么多。但这个可是要用嘴亲的，吃进去不知道有没有毒。”
化妆师嫌他啰嗦，笑着把他推走。其实他只是紧张。
拍摄场地，言喻躺到沙发上，周景华抱着他，准备走戏。
他第一次真切感觉到周景华的健壮和两人的体型差，他的手臂环住他的身体还有富余。言喻感觉很不自在，身体僵硬的挺着。
导演看到说：“放松，不要绷着，你就当你现在是一具尸体。”
言喻说：“尸体就是僵硬的。”
导演过去啪啪啪，在他身上拍了几处，说：“这里、这里还有这里，肌肉不要用力。”
言喻调整卸力，但紧张不是轻易就能去除，就像护士马上要在你屁股上掇一针，你的臀部肌肉群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纠结在一起。过了有一会儿他终于调整到尸体的境界，喊我准备好了。导演拨一下他的手臂做检查，那条胳膊无控制的被拨到一边。
这个过程中周景华抱着他几乎没有动过，也没有说话。他好像知道言喻尴尬，故而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。
开始“吻肩头”这段特写的排练，这时候周景华只是做个吻的示意动作，没有碰到言喻肩膀。他主要是在导演的指导下调整自己的表情、动作和节奏，要传达出欲望，又要看起来唯美，不能沦为下流。
直到导演确定周景华已经掌握了这个度，才开始正式拍摄。
言喻乖乖躺尸，希望一次过，不停自我暗示：我是尸体，我没感觉。但是这次是真亲，周景华嘴唇刚沾上他皮肤的时候，他打了个激灵。导演直接：“咔。重来。”
第二次拍摄。钱锋极小心的以唇触碰某人肩头，很慢，很轻柔，仿佛那是一个易碎的艺术品，需要倍加呵护。他感受着唇下的皮肤，一下又一下，开始如蜻蜓点水，逐渐加重力道，最后他张开嘴含住了肩头（省略，请自行想象）拍摄完成。
尽管感觉微妙，但言喻挺尸挺过来了，如果忽略他微红的面皮的话。
然而这时就听导演说：“换个角度再拍一次。”
言喻：我的脸需要一块儿冰。
幸好这一次周景华依然给力，一遍搞定。
肩头拍完，该拍腰部的动作特写了，工作人员要调整灯光和机位，演员可以休息一下。
言喻睁开眼，与周景华的目光对视一下，各自分开。周景华放开言喻坐到一边。言喻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聊天，只是坐在那里出神。
导演过了一会儿来给周景华讲戏，比如：手在腰上抚摸的时候，要怎么动看起来舒适，不能做某种动作，会显得黏腻
言喻暗中竖起耳朵偷听，面上假装自己在另一个世界。结果导演叫他过来配戏，有个细节不容易说清楚，导演要给周景华做示范。
言喻垮着脸过去躺尸。
导演还没伸手示范，周景华就抢着说：“您的意思是不是这样”，直接上手演示起来。
试戏不需要肌肤相亲，周景华动作的时候是隔着衣服的。导演让他的手回到腰侧的时候，停下打个圈，显出留恋的感觉，然后再滑到后腰。两人就这样导演提供理论指导，周景华负责实际测试。
言喻一边‘我是尸体，没有感觉’，一边‘原来这样，学到了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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