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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1章:原来……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


而原地被留下的王荟,在反应过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……给裔夜打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夏看着手机不断跳跃着的来电显示,微不可知的挑了一下眉头,朝着裔夜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是在等,想要看看他会怎么做。

        裔夜深邃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看了她一眼以后,接通,同时还顺手按了免提。

        单单是透过电波,盛夏都能想象得到王荟极力克制自己情绪的模样,"裔总……我,我还没有上车。"

        裔夜削薄的唇张阖,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:"王总监没有带钱?"

        王荟并没有第一时间领会他的意思,"什么?"

        裔夜:"王总监如果没有打车的钱,我可以借给你。"

        借钱给她打车?

        王荟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味道:"裔总我们刚才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不等她说完,裔总裁凉薄的声音再一次透过电波传了过来,"今天还要多谢王总监抽出半天的时间替我们试穿衣服。"

        王荟现在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的状态,"什么……什么试衣服?"

        裔夜淡淡道:"后备箱里的衣服,夫人禁不住这来来回回试穿衣服的折腾,原本是看中以后就该直接付钱,但是既然王总监盛情难却,我们便也……不好推辞。"

        裔总裁难得的。一次性开口说了这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王荟却丝毫没有办法感到任何的高兴,反而脚步一踉跄,差点没能在原地站稳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今天累死累活的试穿衣服,踩着高跟鞋提着大包小包的在商场里奔波来奔波去,到头来都是在替盛夏做嫁衣?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王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
        难怪,裔夜每一次在她试穿完之后,都要店员去拿件新的打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这是一直在将她当成傻子一样的糊弄?!

        盛夏将裔夜的话全部都听到了耳朵里,倒是难得的替王荟在心中掬了一把同情泪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苏简姝这一次出国似乎运气并不怎么好,飞机先是遭遇气流延误,好不容易下了飞机,又遭遇到了大雨,机场附近一时之间竟然拦不到车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风谨有些疲惫的被她牵着,靠在她的身边,很是听话的没有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简姝看着这倾盆的大雨,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,眉头拧了拧。

        "请问,是苏小姐吗?"就在她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的时候,不远处的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,站在她面前面容和蔼的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简姝楞了一下。有些防备的看着他,"有事?"

        "我家先生看你们似乎困在这里了,让我来问问需不需要帮助。"中年男人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们先生?"苏简姝朝着他下来的车上看了一眼,里面……并不像是有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年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,解释道:"先生已经离开,并不在这辆车上。"

        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好意,苏简姝有些迟疑,但是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,"你们先生叫什么?"

        中年男人笑了笑,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。只是道:"先生就是先生,还请苏小姐不要担心,我们并不是坏人,只是先生跟苏小姐是同胞,便好意想要顺手帮一下。"

        对于他的这种解释,苏简姝却并没有放下戒备的心,"……不用了,谢谢你们先生的好意。"

        中年男人似乎对于她的拒绝并不意外,"既然这样……这把伞,还希望苏小姐能够收下。"

        苏简姝道了声感谢,却隐隐觉得似乎有些哪里不对劲儿,而这种疑惑在中年男人离开以后,她才猛然间反应过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既然是偶然遇见,中年男人怎么会口口声声称呼她为……苏小姐?

        明明,她并没有做过自我介绍。

        "妈妈,那边车里有个叔叔在看你。"小风谨忽然指着一辆启动的商务车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简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车窗却已经缓缓的摇了上去,她什么都没有看到,这倒是奇怪了,她并不是第一次出国,法国也不是第一次来,这一次倒是连连碰到怪事。

        "先生,苏小姐拒绝上车接受我们的护送……只收下了雨伞。"中年男人上车以后,便立马拨通电话汇报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电话的男人目光沉沉的看着车窗外的雨滴,低声"嗯"了一下,表示自己已经知道,随后,便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与此同时的四方城。

        "简姝!","苏简姝!"

        "简姝,你去哪儿了?"张赫连续两天都待在了酒吧里,口中不断的念叨着同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"师师你看,那边的男人,是不是张导?"女人推搡了一下李师师,示意她朝着酒吧的某一位置看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师师几乎是在听到"张导"这两个字的时候,就把头转了过来,果不其然看到了已经喝醉了的张赫。

        "听说,张导现在已经恢复了单身,圈内可是有不少女星都在觊觎着,你可要……抓抓紧啊。"女人肩膀朝着李师师碰了一下,笑的别有深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师师也跟着笑了下,只是她的笑容里盛满的是志在必得,"你先回去吧,咱们改日再约。"

        女人捂着嘴笑,"那我就在这里先预祝你……马到成功,等升级为了导演夫人,可不要忘记姐妹。"

        在女人走后,李师师从手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香水,在手腕处喷洒了两下后,慢慢的朝着后颈的位置轻轻的涂抹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后,等身上的味道开始渗透。她这才慢慢的走到了张赫的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师师看着已经有了神志不清的男人,她眷恋万分的在他的面颊上轻轻的抚了抚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赫觉察到有人的靠近,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是谁,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,但是眼前的影像却一片的模糊,根本看不清楚来人的面孔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她身上带着的味道,是苏简姝惯常用的香水味。

        "简姝。"张赫握着她的手,"你去哪儿了?"

        李师师将他扶起来,"我回来了,咱们回家吧。"

        "嗝。"张赫打了个酒嗝,却出奇的配合,"好。"

        李师师开车将他带回了水木雅苑,用他的钥匙开了锁,在刚刚进入客厅的瞬间,两人的唇齿和肢体便交织在了一起,甚至没有来得及去到卧室,成年男女间的运动便已经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,客厅里便传来男女纠缠的喘息声,保姆听到动静,有些狐疑的从房间里走出来,在看到这一幕后,连忙回到了房间,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张导不是还一直在找太太吗?怎么今天就把别的女人带回了家?

        还在客厅里就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"薄总,你的伤势在恶化……再这样无休止的忙碌下去,恐怕……"医生在昨晚一番检查以后,神情凝重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薄南平支起身子,慢慢的想要将解开的衬衫扣一个个的扣上,"你只说,我还有多少时间?"只是,他这话都说完了,纽扣却只来得及扣上两个,手指颤抖的根本找不到一个平衡点。

        "三个月……"而且,这还是他竭尽全力救治以后的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薄南平闻言,没有正常人听到将死后的恐惧与慌张,反而是带着几分解脱的轻松,所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是可以去见她了,是吗?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份轻松却在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薄西顾时,化为了乌有,因为那个平日里懂事乖巧很少哭闹的孩子,此刻像是个害怕被遗弃的小狗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再怎么的聪慧,不管再如何的懂事,终究还是个孩子啊。

        薄南平顿了下,朝他张了张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薄西顾怔怔的看着他,却在下一秒转身跑开。

        薄南平的目光有些暗淡,对着身边的助理说道:"去看着他,别出什么危险。"

        "是,薄总。"助理点头,大踏步的朝着病房门口走去,但是却在门口的位置停下了脚步,因为……他看到前脚跑开的薄西顾。此刻正重新走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"薄总,小少爷,回来了。"几乎是在助理话落的瞬间,薄西顾重新出现在了病房里,眼泪已经擦去,如果不是眼眶还红红的,或许根本不会有人察觉他才哭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薄南平再次朝他伸出手臂,这一次,薄西顾没有任何的犹豫,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,"爸爸……"你能不能,不要死?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明明已经萦绕在了嘴边,但是却没能吐出口,他虽然年纪还小,但是却已经懂得了,有些事情是无力回天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无力回天,多么悲伤而又痛苦的词。

        父子俩在某些时候或许真的是心思相通的,薄南平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,"小宝,原谅爸爸。"

        原谅爸爸不能再陪你长大,原谅爸爸就这么丢下你一个人,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爸爸的心事已经了解,林芷的那一刀……终究是成了结束一切的尾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纠缠了这么多年,三人终究是谁也没有逃过命运的算计。

        薄西顾不过是十来岁的年纪,对于感情,并不能领会,他只知道他的父亲,想要去找他的亲生妈妈,已经存了死志。

        能最快击溃一个人的,永远都不会是身体上的疼痛,而是来自心灵上的放弃,这么多年,薄南平活着,都是在靠心中的仇恨支撑,如今……一切都终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盛夏同月嫂一起带着开心出去散步,小开心如今已经能走不近的路程,小脚丫一踩一踩的向前走着,头顶上的两个羊角辫蹦蹦跳跳的,看上去欢快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几次盛夏和月嫂怕她跌倒。想要伸手去牵她,都被她傲娇的甩开,然后就还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夏看的乐不可支,伸手继续想要去牵她,又被小开心不耐烦的甩开,最后小糯米团子恼了,嘟着粉艳艳的唇看着她,"麻麻!"

        盛夏低笑,"麻麻不碰你了,让你自己走。"

        小糯米团子这才高兴了。脚丫踩的欢快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"盛夏,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你还我的孩子!"意外几乎就是发生在一瞬间,从一辆车后面突然蹿出来一个女人,张牙舞爪的就想要朝着盛夏扑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夏下意识的就朝着旁边一闪,然后看清楚了来人,"赵晓姿,你疯了是不是?"

        "我是疯了,你害死了我的孩子,我要让你偿命!"说着便扑过来想要掐盛夏的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场的混乱很快求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,大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,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,指指点点的议论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夏的手臂上被赵晓姿的指甲划了一道,"赵晓姿,推你下楼梯的,是你的好女人,盛媛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,证据我已经提交警察,警方也已经对盛媛雪发出了通缉令!你是蠢到什么地步,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?!"

        赵晓姿被她的一番话给说的愣住。"你说什么?"

        "我说害死你肚子里孩子的是盛媛雪,连带着当初我的被绑架和芳止后来受到的伤害,都是她所为,她接连害死了你两个孩子,你还把她当成个宝,现在还来我这里闹,你说你是蠢不蠢?!"

        盛夏这一次说话,完全没有客气,她发现有些人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,你跟她好好说话,她根本不听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来我这里闹,却放着害死你两个孩子的罪魁祸首不管,是不是非要哪一天她觉得你碍眼了,把你也给……"盛怒之下,盛夏有些口不择言,在察觉自己的情绪失控以后,没有再往下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赵晓姿则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,"你在……在编什么谎话?"

        "你如果不信,大可以去警局一问究竟。"盛夏懒得跟她在这里计较,下意识的去寻找月嫂和小开心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下一秒顿时脸色大变。因为她看到月嫂倒在了路边,而小开心已经……没有了踪影。

        "人呢?"盛夏脚步有些踉跄的朝着倒在路边的月嫂走去,目光却在四周张望着,"谁,谁看见我的孩子了?"

        "谁看见我的孩子了?"她朝着围观的人群呼喊,但是却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,因为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和赵晓姿吸引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嫂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,盛夏紧忙拨打了120,同时也拨打了110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等待救护车的时候,盛夏一把拽住了准备离开的赵晓姿,抛弃了以往的冷静好自持,盛夏的脸上充斥着的全部都是怒火,"是你,你把开心弄到哪里去了?说!"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局面是赵晓姿没有想到的,"不是我,不是我……我不知道。"

        "不是你?不是你怎么会这么巧?你一出现,我的孩子就不见了?你把她藏哪儿了?赵晓姿,我的孩子如果出了什么我问题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"盛夏厉声威胁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晓姿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弄懵了,她是听盛媛雪说,盛夏在这里出现,她就紧忙过来想要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讨回个公道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盛媛雪?

        "是她,是她告诉我,你在这里的,也是她说,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弄掉的。"

        "她是谁?"盛夏随机反应过来,"盛媛雪?"

        "对,是,是她说的。"赵晓姿被她勒的差点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,陡然就松了手,赵晓姿倒在地上,大口的喘着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夏站在那里,手掌死死的攥紧。

        裔氏集团,正召开高层会议的裔夜,突然伸手阻断了一经理的汇报,拿起了桌边的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发现,当他看向手机那一连串的号码时,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细闪,这对于习惯了裔总裁冷面的众位高层们而言,简直无异于是彗星撞地球的奇观。不由得目光都带了几分好奇的打量。

        唯独坐在裔夜下手边的宋秘书见怪不怪,显然是对于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,下一秒,当盛夏焦急中甚至带着哽咽的那句"裔夜,开心不见了"的时候,裔总裁顿时脸色大变,手中的纸杯被捏成了一团,杯子里的水溅落在桌面上,氤氲了上面的文件。

        "会议暂停。"留下这四个字,裔总猛然推开椅子。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,还没有等众人有所反应,会议室的门已经打开,他们只来得及看到裔夜消失的一片衣角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留下的众高层面面相觑一眼,裔秋明看着裔夜消失的方向,嘴角漫不经心的噙起一抹弧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世界上能让裔夜这么惊慌失措,乱了分寸的事情,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一个电话能让裔夜放下手头上的工作,甚至连后续都来不及嘱咐就走开的人,这世界上似乎……也就那么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"既然裔总都走了。这会议我看,还是先散了吧。"裔秋明站起身,手掌撑在桌子上,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互视一眼,三三两两的离开座位。

        裔秋明走在最后,然后不偏不倚的走到宋秘书的身边,好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:"大哥离开的这么匆忙,是……大嫂出了什么事?"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口一个"大哥","大嫂",无形之中便是在给宋秘书心理暗示。他对裔夜这是在表示兄弟间的关怀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话如果换一个人,或许也就相信了,但是对于甚至两人之间纠葛的宋秘书而言,裔秋明在这个时候展现兄弟情深,无异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--没安好心。

        "裔总的事情,我这个做下属的不方便过问,裔总监如果想要知道,不妨亲自去问问裔总,毕竟你们才是兄弟,我不过是个下属。"宋秘书不卑不亢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裔秋明闻言扯了下嘴角,意味不明的说了句:"宋秘书果真是我大哥的左膀右臂,说起话来滴水不漏。"

        宋秘书笑了笑,"裔总监过奖了,如果没什么事情,我手头还有工作,就……先走一步。"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分钟后,裔夜赶到了医院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夏正在跟警方做笔录,月嫂还没有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边,一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,"怎么回事?"

        刚刚还能跟警方有条不紊,把持头脑冷静诉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盛夏,忽然之间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声音,喉咙一哽,就那么什么都不说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裔夜伸出手臂,将她抱在怀里,"我会把开心找回来,不管用任何办法,所以……不要害怕。"

        被他保住的这一刻,盛夏才发现,原来……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的冷静和自若,都是骗人的,坚强习惯了的女人,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,总是会下意识的开始武装自己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变得刀枪不入,这样才不至于轻易的倒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实际上,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的都是软弱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,没有人依靠的时候,这份软弱被死死的隐藏,一旦有人靠近说,对她说上一句,"不要怕,一切有我"的时候,她所伪装的坚强会在一瞬间土崩瓦解。

        "病人醒了。"医生从病房里出来,摘下口罩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夏连忙从他的怀抱里直起身来,想要第一时间去问月嫂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,带走开心的人究竟是不是盛媛雪?

        裔夜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,后面是做笔录的两名警员。

        "身体好些了吗?"即使是迫切的想要了解女儿的情况,但盛夏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关怀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月嫂也明白她现在急切关心的是什么,点了点头以后就说道:"……当时,当时我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朝着太太你扑了过来,就下意识的抱起了开心,害怕她受到伤害,但是……在你们争吵的时候,有人从后面用毛巾捂住了我的嘴,趁机将开心从我的怀里给抢走了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两名警员闻言,互相对视了一眼,然后对着盛夏和裔夜说道:"看样子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,嫌疑人应该是跟你们认识,或者……你们有没有的得罪什么人?"

        "是盛媛雪。"盛夏很是肯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"盛媛雪?"对于这个前两天才被下了通缉令的名字,两名警员很是熟悉,"你确定?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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